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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理想國:一位建築師的夢想國度遊記
看見理想國:一位建築師的夢想國度遊記(絶版)
Illustrated Guide to Utopia:an architect’s travel diary

分類: 藝術設計 > 建築攝影
書號: FA0008
作者: 普西沃.古德曼
原文作者: Percival Goodman
譯者: 王秋華
出版社: 原點
書系: Plus-art
出版日期: 2009-09-08
語言:繁體中文       ISBN: 9789866408090
規格: 19 cm * 25 cm / 平裝 / 黑色
頁數: 256 頁   
定價: 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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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全球首度出版
  ◆美國知名建築師古德曼生前未竟的出版遺願
  ◆建築師
 王秋華 翻譯

  一位建築師窮盡一生的夢想旅程
  一趟穿越時空的烏托邦之旅
  美國知名建築師的未竟遺願,二十年後在台實現。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理想國。
  無論是烏托邦的嚮往者,或是夢想建造理想國的建築師,
  這絕對是你不容錯過的傑作。

  「這是一本值得尊敬的書,古德曼建築師如小說般輕快的書寫與動人的手繪圖像,讓這本書稀罕而珍貴,......,而王秋華的全力投入翻譯,更讓我們慶幸能閱讀到這位華人女建築師翹楚者的文筆風采。」──阮慶岳

  「一本不含理想國的地圖是不值一瞥的。」──英國小說家王爾德(Oscar Wilde)

  「如果別人也能看見我所見的,我的夢將不再是幻想,而是理想。」──《烏有鄉》作者莫理斯(William Morris)

  烏托邦、理想國是每個建築師的夢想之地,想像自己是理想國的建築師,你會如何建構整座城市?美國建築師古德曼,親身去實踐這個理想,並撰寫成書。他實地參訪理想國的相關遺蹟,並多年來不斷鑽研原著,加上個人的想像,成就了這本融合虛構與史實的奇幻之書,以第一人稱的方式,寫下在理想國、烏托邦中的所見所聞。

  建築師古德曼,被譽猶太人史中最富創造力的建築師,年少對理想國的傳說即滿懷憧憬,年長時又曾以此為題在有名的大學講學,雖然這些國家目前在世界地圖上還找不到,但他終於決定親自去實地探訪,研討居民的生活方式,並順便測繪當地的服裝、建築、紀念碑等。

  他去到了柏拉圖的共和國、培根的新大西島、康帕內拉的太陽城、摩爾的烏托邦和莫理斯的烏有鄉,融合嚴謹的知識鋪陳,與小說輕快的敘述手法,寫就這本建築師走訪夢想之地的奇想遊記,書中內容全是他觀察、記錄、描繪和想像的成果。

  身為古德曼好友的資深建築師王秋華,為好友完成出版此書的遺願,並親自為本書導讀、翻譯。不管你是曾經神往理想國的讀者,或是夢想建造理想國的建築師,這本書都是不可多得的傑作。

  「聰明的旅遊者只在幻想中遊歷。」──毛姆(Somerset Maugham)

  「越是和我們不同的習俗,越會令我們感到不可思議。」──英國湯瑪斯.摩爾爵士

名人推薦

王大閎/前輩建築師
安郁茜/實踐大學設計學院院長
阮慶岳/元智大學藝術管理研究所所長
孫德鴻/十三行博物館建築師
陳邁/建築師
黃聲遠/建築師

聯合推薦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普西沃˙古德曼(Percival Goodman, FAIA, 1904-1989)
1904年出生於紐約市。
建築暨都市設計師、畫家、作家。
未受正規學院訓練,自學歷程極富傳奇性。13歲父母離異,因不滿姨母的苛嚴管教方式離家出走,由舅舅僱用為其建築師事務所的小弟,擔任跑腿及描圖等工作。
16歲時已可繪製四十層高樓的透視圖,並參與事務所的設計工作。
21歲時贏得當年國際競圖最熱門的巴黎大獎(Paris Prize),前往布雜學院(École des Beaux Arts)進修,於1929年返回紐約執業。
曾說過的名言:「是希特勒令我了解自己是猶太人」。
為美國當代最有名的猶太教堂建築師,除教堂外還包括學校、住宅、都市設計。強調猶太教堂不宜模仿基督教堂景仰神明的崇高氣氛,宣導現代建築理念。
認為建築師的職責不止於美化環境,更應促進社會改革。
1943年起於任教於哥倫比亞大學,曾教出多位傑出建築師,包括:解構主義建築大師Peter Eisenman,及台灣建築師王秋華、潘冀等人。
為西方歷代理想國論述的熱中讀者,任教於哥倫比亞大學建築研究所二十餘年,除指導建築設計外,亦曾開課講解理想國理念。
76歲退休後,在好友王秋華的鼓勵下完成本書,並以圖繪導覽完成了他神遊異邦的宿願。

 

譯者簡介

王秋華(Chiu-Hwa Wang, 1925-)
台灣前輩建築師。
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受教於古德曼,視古德曼為最重要的「啟蒙」恩師。
旅美30年,曾任古德曼事務所協理,其後成為合作建築師,參與事務所工作近三十年。
1979年返台定居。代表作品有:自宅雪舍、中原大學張靜愚紀念圖書館。
2009年翻譯完成,並實現古德曼出版此書的遺願。

目錄

推薦序 鏡裡花難折 阮慶岳
推薦序 夢土無恙 孫德鴻
作者介紹及本書源起 王秋華

摘要
前言
作者序
I.共和國──柏拉圖(Plato, 427-347 BC)
哲學家柏拉圖三十餘歲時,寫出他的理想《共和國》(Republic)。書名原文是Politeia,源自希臘文「城邦」(Polis),由於獨立的城邦是古希臘的政治單位;而英譯的「共和國」(Republic)則源自拉丁文。

II.新大西島──培根(Sir Francis Bacon, 1561-1626)
培根是英國的法官、朝臣、哲學家、政治家、英語語言大師。他所著的《新大西島》(The New Atlantis),又名班賽倫島,源於柏拉圖曾敘述的史傳已沉沒的「大西島」(即一般所謂之「亞特蘭提斯」)傳說,描述他心目中的理想國。

III.太陽城 ──康帕內拉(Tommaso Campanella, 1568-1639)
康氏為義大利尖端文化時代的卓越學者,戰爭時入獄,在獄中寫作完成《太陽城》初版,1623年原稿偷運出獄在德國出版。他的理想國利用科學與天文學管控,納入了柏拉圖與摩爾(Thomas More)的構想,也成為馬克思主義的先驅。

IV.烏托邦──摩爾(Sir Thomas More, 1478-1535)
摩爾是英國哲學家、政治家,因反對國王婚事被處死。他撰寫《烏托邦》(Utopia)時,恰是歐洲社會瀕臨暴風雨的前夕,文藝復興初期已趨終結而宗教改革運動即將爆發;他的理想國其實是對英國社會的嚴厲批判。《烏托邦》問世後,這名稱便逐漸變成了「理想國」的代名詞。

V.烏有鄉──莫理斯(William Morris, 1834-1896)
莫理斯是一位才華洋溢的詩人、畫家、建築師,提倡手工藝運動,被譽為現代藝術設計的先鋒,晚年卻成為熱中社會主義的信徒,致力社會改革。《烏有鄉》(News from Nowhere)是他創作的長篇小說。

推薦序

  鏡裡花難折?

阮慶岳∕作家

  兩年前,偶然聽王秋華老師談起,說打算翻譯這本關於「烏托邦」的書,就一直暗自期待著。

  我對所謂的「烏托邦」(Utopia),一直懷抱著迷惑般的好奇,心底想著為何會有人要去想像這樣不可能被實踐的事情呢?以及,這樣如標槍般射入無垠蒼空的揣想與動作,究竟意義又何在呢?

  在我與謝英俊書信集《屋頂上的石斛蘭》裡,頭封信我就問了謝英俊這件事:「昨夜睡前,我翻讀十六世紀英國作家湯馬斯.摩爾(Thomas Moore)所寫的《烏托邦》,想到去年這個時候,我們一起在奧地利Linz參加的那場建築研討會。你記得那個年近九旬的奧地利老建築師(我當時在台下望著他,心裡想著他不知曾否參與過希特勒主導的任何建築案?那些雄偉卻暗藏著政治意涵與目的的建築物),辛苦地用英文發表那場述說西方建築史中,對烏托邦建築理想不斷、追求設計歷史的演講嗎?你記得我問你說:為什麼東方建築史裡,卻見不到對同樣烏托邦的建築揣想與追求?

  「是我們太實際,不願相信空泛無法實踐的理想國度?還是因為太明白人性的本質,是註定無法進入天堂般完美社會裡呢?(我知道陶淵明的桃花源,但那畢竟只是個幸運避過亂世暴政的離世村落,他還不敢直言說出人類社會當追求的目標是什麼。)」

  是的,我對願意去想像烏托邦的人,崇拜也覺得迷惑!同時我不斷思索著,為何我們卻沒有這樣對理想世界的想像呢?是我們太膽怯於去相信未來嗎?還是,我們的傳統文人(知識份子)早已被權力與現實,壓迫到不敢直接面對此刻社會、也不敢眺看未來,只能以「鏡裡花難折」來自況,並以「幽然見南山」來作自我生命化解嗎?

  20世紀後期的著名美國建築師古德曼先生,在他這本《看見理想國》裡,為我的困惑提出了解答。他先說明寫這書的初衷:「有一名建築師,自少年時代便對一些理想國的傳說滿懷憧憬,年長又曾以此為題,在有名的大學講學。雖然這些國家目前在世界地圖上還找不到,他終於決定親自去實地探訪,研討居民的生活方式,並順便測繪當地的服裝、建築、紀念碑等。他去到了柏拉圖的共和國、培根的新大西島、康帕內拉的太陽城、摩爾的烏托邦和莫理斯的烏有鄉,這本旅遊記就是他觀察、記錄和描繪的成果。」

  古德曼建築師在忙碌的執業與教學生涯之餘,會投入這樣繪圖與書寫的龐大工作,當然必有因由,其中尤其透露著他對現實的強烈批判與對未來的期待。他這樣寫著:「在此也說明一下本文中『理想國』的意義。我所說的理想國,不是如傅利葉(Fourier)、歐文(Owen)等十九世紀社會學家所提倡的新社會(他們追求的並非理想,而是即時可行的改革計畫),也不是如布雷(Boulee)、勒杜(Ledoux)等十八世紀法國幻想大師的建築設計(他們追求的不是新生活方式的建築,而是奇特或新穎的造形)。我所嚮往的理想國是如柏拉圖的構想:主旨在於教導;或如摩爾爵士發明的新名詞『烏托邦』:一個擁有完美的社會、法制及政治體系的地方。我的理想國作者並不認為自己在做夢,他們的作品是對當時社會的批評,也是對理想社會的建議。總之,絕非幻想。」

  古德曼建築師的書寫,融合嚴謹的知識鋪陳,與小說輕快的敘述手法,加上他以手繪出來一幅幅理想國世界的動人圖像,讓這本書不僅因稀罕而極端珍貴,同時顯現對懷抱理想夢想(且不屈服)前人的致意情懷,神話/夢境/想像與盼望兼具,而全書散發出來濃厚的古典氣息,更是芬芬也芳芳。

  我們可以見到古德曼建築師透過這些心儀的前人,譬如柏拉圖與蘇格拉底的故事,讓我們見到他對能夠生活在哲思與德行環境的嚮往,與對過著簡約與自制生命的全然信任,以及對現實政治能夠有何作為的深度懷疑。他絕非虛無的安那其避世者,相反地,他認為作建築必然要有著介入社會與現實的責任,他寫說:「蓋房子不只為了遮風避雨,住宅和城市也是社會的一面鏡子,反映出這社會的愛、憎與渴望。」

  古德曼建築師的繪畫精彩也迷人,甚至讓我想到宋人張擇端所繪製的「清明上河圖」,那種以細密也翔實圖像,呈顯出庶民日常生活景況的風格。張擇端所繪製10-12世紀的北宋汴京,那種人文與現實交混後的豐富,以及城市本是以人為本的基本態度,都讓人極度神往,甚至難於分辨其中真實與想像的界分點,這樣以繪本作現實描述與紀錄的特質,並不常見到。

  這是一本值得尊敬的書,而王秋華老師這樣全力的投入翻譯,不僅展現她對這本書價值與內容的信仰,更是添加了這書的整體風華,也讓我們慶幸能閱讀到這位華人女建築師翹楚者的文筆風采。

  回到古德曼建築師的書寫吧!

  在最後一段關於莫理斯「烏有鄉」的故事結尾時,古德曼這樣寫著:「回到倫敦後,在旅館裡看著窗外寒冷的細雨,回憶與莫理斯在凱斯科一家老酒吧共享的夜晚,兩人都有點悲哀。他告訴我,他第一次離開凱斯科時,想不出給這地方取個甚麼名字,於是就叫它『烏有鄉』。他說:『雖然這裡的朋友都對我這麼好,我始終覺得我不是本地人,覺得他們會向我說:你還是走吧!你是老世界的人,會受不了我們這種快樂;但是你已經看過我們,你已經知道,當主僕的關係進化成同伴的時候,世界就有希望改革。回到你的老世界,一點一滴地幫忙塑造友誼、和平與快樂。』沉默了好一會後,他忽然激烈地說:『是的!當然如此!如果別人也能看見我所見到的,我的夢就不再是幻想,而是理想了!』」

  確實,我們依舊需要神話、也同時極度需要烏托邦!

  這樣的期待並不遙遠與虛妄,誠如書中所言:「如果別人也能看見我所見到的,我的夢就不再是幻想,而是理想了!」

  讓我們一起相信理想國,並認真的去看見它吧!

 

推薦序
夢土無恙
孫德鴻 十三行博物館建築師

  許久未曾閱讀關於「理想國」的描述與討論了,更別說是本書這種以建築人的角度所提出的看法,當然我所指的「理想國」,並非狹隘的限制於柏拉圖那本對話錄所定義的正義城邦,而是泛指所有基於對現況不滿而積極描述的新世界,那種超人性的言論與道德指標,確實提供了知識份子一個無邊無際的想像空間,以及取之不盡的辯論題材,只是以建築思考的方式重現時,會不會淪為一個單純的舞台場景復原工程?

  幸好結果並非如此,本書既非繪本亦非圖畫書,也不是一堆毫無依據的喃喃自語,事實上,作者除了充分了解五部原著的時代背景外,還順便填補了一堆原著未曾盡述的空白,雖然我個人偏愛的《烏有之鄉》(Samuel Butler, Erewhon, 1872)並未入列,但是早已足夠搭建一座可供探討的平台,這樣已然意義非凡,再加上作者對原著內容並未全面妥協,所以書中出現不少針對理想社會或是原著語焉不詳之處的質疑,這些質疑雖曾見於前人著述,然而搭配遊記中的對話一併提出,終究證明了理想國的辯證永遠不會結束,也不會圓滿,那種把我們想說的話,想談的事,用這種虛構的方式拐個彎,正是知識份子最擅長的事,所以與其說是遊記,不如當作寓言來看,植基於批判,成型於想像。

  然而這也不是一本容易讀的寓言書,如果未曾大致了解各部原著就直接進入書中世界,讀者可能很容易迷失,加上書中出現許多作者自行編寫的銜接性橋段,常常令人無法分辨何者為原著、何者為作者新撰,以及作者選擇原著的隱性原則,幸好書中線索不少,細心的讀者應當不難發現,其中最令人深思的非「五位原著作者率皆命運多舛」莫屬,這種因不滿時政或不容於當道的反諷性寄託,顯然古今中外皆然。雖說理想國可以任憑想像,但是作者所遊歷的五個理想國度,畢竟還是出現了一些「理想城邦」的共同特徵,像是國家不大、財產公有、男女平等與和平傾向等等,當然還有「不與外界接觸」,因為只要與外界接觸過多,就會引發慾望的滋長,過度發展之後就成了帝國主義的濫觴,所以這些「理想國」的正確位置當然必須諱莫如深,不論是天然的阻斷還是人為的禁絕,即便曾經去過的人,不論如何尋找,其徑依舊不可復得,因為對他們而言,外來之人所帶入的觀念如同瘟疫一般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毀掉他們辛苦建立的一切,難怪所有關於「理想國度」的敘述,總有一種相似感,桃花源記如此,道德經的「鄰國相望,雞犬相聞,民安於居,樂其業,老死不相往來」如此,電影《陰森林》更是把這種禁忌描述得淋漓盡致,因此「遊記」般的敘述文體畢竟是弔詭的,既然不欲外人知悉,為何又有詳細的描述付梓?只是理想國或烏托邦之說本就虛幻,不論是供人想像或憑悼,真正的意義還是在於讀者各自的詮釋,所以大可不必在意,反而是書中那些不辭辛勞繪製的建築圖,雖然稍嫌精準,但至少可讓各理想城邦的景象不再永遠浮於虛空。

  以一個建築師的角度,尤其是一個活得如此精采的前輩建築師,來重現這幾個「理想城邦」的真實情境,確實再理想不過,可惜在眾多復原的理想城邦當中,似乎不見建築師這個職業的詳細描述,也無法知悉作者的審視角度,亦即在這些理想國度中,一位專業的建築師究竟是金銀料抑或銅鐵料?為誰服務?國衛還是奴隸?當然我最感興趣的是,一位曾經浸淫於塔木德或其他希伯來法典的猶太人,也是一位設計過五十幾座猶太教堂的建築師,在詮釋一個無宗教、無政府,甚至無法律的烏托邦情境時,心中是否有過有趣的辨證?這些辨證是否影響結果?對我而言,這也許是本書最大的謎團,儘管「理想」的陳述本身就是一種批判。

  電影裡常看到這樣子的對白:「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好的時代;...」,只是話說會來,又有哪個時代不是如此?不管是狄更斯筆下的法國與英國、哲人輩出的魏晉南北朝,還是物質文明昌盛的今天,哪個時代不是光明與黑暗並存、正義與邪惡共舞呢?正因為這些激烈的對比與碰撞,使得我們對於一個理想國度的期盼也更殷切,想像也更強烈,這也是本書既不空前也不會絕後的主要原因。

  Goodman在此書中的許多努力,確實為許多無緣親炙這五個理想城邦的讀者提供了不少較為具體的幫助,本書的出版,見證了我們對於夢土的無盡追尋,在這個後全球化的時代,我們的夢土究竟是陶淵明的陋巷,還是培根的新大西島,似乎並不重要,因為「理想國」不會祇存在於這些描述而已,從任何人的心中、甚至任何誇大的或過度詮釋的旅遊報導裡也找得到,在神遊或親臨現場的旅行中,我們看見想看見的,解釋想解釋的,雖然線索不多、證據不足,卻都是一種對於未知世界的嚮往或是現實世界的抽離,如此的想像,雖然我已許久不曾練習,還好從Goodman這份遲到許久的文稿中,欣然得知夢土依舊無恙。

 

前言

  二十世紀的烏托邦小說大師威爾斯(H. G Wells)曾經說:「有史以來的理想國報導似乎都有同一個遺憾:它們雖有美好的房屋,卻不知是何風格;雖有健康快樂的人民,卻不知是何模樣,有何特色。令人聯想到維多利亞女王時代那些加冕典禮或皇家喜宴的畫像說明:說明圖中每人的面孔都是一個橢圓形的空白,上註編號。莫理斯的烏有鄉也許是唯一的例外。」

  我對這話頗有同感。據我所知,去過理想國的人都只曾用文字來形容當地的風格習慣、哲學、道德觀等等,偶爾也會描述鄉鎮的風景或居民的服飾,但止於描述而已,從來沒有用畫面表示給讀者欣賞。我是個愛「看」的人,有朋自遠方來,我除了愛聽他們描述他鄉經歷以外,總喜歡也看到些相片、素描或平面圖之類的東西。我的好友秋華深知我的想法,便向我建議說:「我認為你可能是彌補這個遺憾最好的人選了。你是建築師,又是畫家,有專業訓練,又夠好奇,既然對理想國如此嚮往,你就去吧!」(我在此謙虛地補註一句:她的見解還真不錯。)

  當我開始準備行程時,我才憶起我早在初讀理想國傳奇的時候,就已有異國神遊的企劃。我也曾找到過幾張理想國圖片,例如摩爾(Thomas More)的《烏托邦》(Utopia)卷首圖,德國畫家霍爾班(Hans Holbein)的版畫,僅是將早期探險家的地圖美化後,象徵想像中的烏托邦島嶼,卻無其他內容。我們姑且不論這畫的藝術價值,至少它和摩爾爵士文章中描述的烏托邦一無相似之處。

  我並不認為現代人的素描或攝影就一定能顯示真相,我自己的畫也不例外。兩個攝影大師的鏡頭顯現出來的人物不一定相像,即使建築物的石材在本國人與外國人眼中也具有不同形象,因為人總是戴著自己的文化和時代眼鏡來巡視一切的。

   在此也說明一下本文中「理想國」的意義。我所說的理想國,不是如傳利葉(Fourier)、歐文(Owen)等十九世紀社會學家所提倡的新社會(他們追求的並非理想,而是及時可行的改革計畫),也不是如布雷(Boulee)、勒杜(Ledoux)等十八世紀法國幻想大師的建築設計(他們追求的不是新生活方式的建築,而是奇特或新穎的造形)。我所嚮往的理想國是如柏拉圖的構想:主旨在於教導;或如摩爾爵士發明的新名詞「烏托邦」:一個擁有完美的社會、法制及政治體系的地方。

  我的理想國作者並不認為自己在做夢。他們的作品是對當時社會的批評,也是對理想社會的建議,總之,絕非幻想。所以我在描繪他們的市鎮與房屋時也盡量仿效他們的精神。他們雖有偉大的構想,甚至驚人的假設,卻不希求龐大宏偉的形象。我就以我一向執業的方式進行工作:先了解業主的需求,按需求擬定計畫,按計畫作設計,利用當地的建材與營造技術,創造適合地域人情的建築環境。一切順理成章,造形應自然怡人。

  為理想國做設計,不須抄襲當代的建築式樣。「原作」與「抄襲」的不同,在於「原作」是呼應特殊需求(如用途、文化背景、地理環境)的作品,而「抄襲」只是形式的模仿。我圖中的建築物多半附有平面與剖面圖,因為建築不像繪畫或雕塑,它的內部空間很重要。這些插圖其實是建築圖,並非藝術繪畫。

  至於我的文章內容,部分很可能會引起一些專家學者的批評。研究柏拉圖的學者大約不易贊同我對「共和國」的描述,例如我曾說明凱龍(Chiron)來到了美麗城的市場,據說柏拉圖是不相信「半仙」的,而我放入了凱龍的幽靈手持右琴,主要是為了增加圖面的趣味。我是不該隨興修改原文,但我至少盡力表達了原著的精神。在此敬告未曾讀過理想國原著的讀者,我的遊記並非原著的忠實報導,而是我被原著觸發的夢想與冥思。其實本文與原著最大的不同乃是呈現的方式,即以遊客的觀察與測繪來介紹理想國。

  本文中「共和國」的敘述採用蘇格拉底的對話式,訪談地點在雅典,我被邀請去到首都「美麗城」(Calliopolis);在「新大西島」(New Atlantis)我參觀了當地的大學,「太陽城」(City of the Sun)與「新大西島」的報導並非出自帶我去參觀的船長,而是我這旅遊建築師的觀察與測繪。至於去到摩爾的「烏托邦」時,當年為摩爾爵士介紹當地的海洛迪船長(Captain Hythloday),便是我隨行的導遊。當我回到倫敦後,帶我乘船經由泰晤士河去參觀「烏有鄉」的人,就是烏有鄉有名的原作者:威廉.莫理斯(William Morris)。我想像中的遊覽過程因此可容許我到現場測繪,並偶爾發表一點對當地紀念物的意見。

  圖書館中新出版的參考書目列出了一千六百部有關理想國的參考文獻。但我在選擇旅遊地點時,對二十世紀以後的理想國描述甚感困惑(我所選最新的理想國「烏有鄉」乃十九世紀作品),因為我無法由作者的描述延伸出當地的建築意象,原因是表音學(phonography)*{表音學乃是以符號表示聲音以取代傳統文學,例如中國的注音符號。}取代了印刷術,書籍乃由留聲機與攝影機協同出版,這項科技突破發生在公元2270年。

  我自己也曾經設計過兩個理想國,第一個是與我弟弟保羅合著的《理想社會的生活方式》(Communitas, 1947),第二個是《生態與經濟》(The Double E, 1977)中的建築典範。兩本書都附有插圖,我原希望把書中插圖作些修正或補充,但是放棄了這想法,因為這兩本書都不能算是「理想國」的計畫,而是務實可行而又不曾成功的範例。我曾經說明,理想國的特色是其絕對的樂觀表態。

  誰會否認理想的人生是簡單、和諧的?但是今日的世界卻繁複而嘈雜。也有人批評理想國的作者無聊或無趣,因為他們只會強調一些老套的理念,如資源共享、男女平等、優生學、和平主義等,但我想人們的確是有這些理念的需求,所以才不斷地有人策劃出這些理想國。法國文豪伏爾泰名著《戇第德》(Candide)書中的主角曾經問過:「如果我們的世界是最好的世界,那麼其他的世界在那裡呢?」我們所知其他的世界,在其他的星球目前是無生命跡象的,如果我們不善待我們這最好的世界,它也會變成無法生存的地方吧!理想國應該可以給我們一些務實的教訓:節制需求,簡化生活,與鄰居和諧相處。

  然而這也不是一本容易讀的寓言書,如果未曾大致了解各部原著就直接進入書中世界,讀者可能很容易迷失,加上書中出現許多作者自行編寫的銜接性橋段,常常令人無法分辨何者為原著、何者為作者新撰,以及作者選擇原著的隱性原則,幸好書中線索不少,細心的讀者應當不難發現,其中最令人深思的非「五位原著作者率皆命運多舛」莫屬,這種因不滿時政或不容於當道的反諷性寄託,顯然古今中外皆然。雖說理想國可以任憑想像,但是作者所遊歷的五個理想國度,畢竟還是出現了一些「理想城邦」的共同特徵,像是國家不大、財產公有、男女平等與和平傾向等等,當然還有「不與外界接觸」,因為只要與外界接觸過多,就會引發慾望的滋長,過度發展之後就成了帝國主義的濫觴,所以這些「理想國」的正確位置當然必須諱莫如深,不論是天然的阻斷還是人為的禁絕,即便曾經去過的人,不論如何尋找,其徑依舊不可復得,因為對他們而言,外來之人所帶入的觀念如同瘟疫一般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毀掉他們辛苦建立的一切,難怪所有關於「理想國度」的敘述,總有一種相似感,桃花源記如此,道德經的「鄰國相望,雞犬相聞,民安於居,樂其業,老死不相往來」如此,電影《陰森林》更是把這種禁忌描述得淋漓盡致,因此「遊記」般的敘述文體畢竟是弔詭的,既然不欲外人知悉,為何又有詳細的描述付梓?只是理想國或烏托邦之說本就虛幻,不論是供人想像或憑悼,真正的意義還是在於讀者各自的詮釋,所以大可不必在意,反而是書中那些不辭辛勞繪製的建築圖,雖然稍嫌精準,但至少可讓各理想城邦的景象不再永遠浮於虛空。

  以一個建築師的角度,尤其是一個活得如此精采的前輩建築師,來重現這幾個「理想城邦」的真實情境,確實再理想不過,可惜在眾多復原的理想城邦當中,似乎不見建築師這個職業的詳細描述,也無法知悉作者的審視角度,亦即在這些理想國度中,一位專業的建築師究竟是金銀料抑或銅鐵料?為誰服務?國衛還是奴隸?當然我最感興趣的是,一位曾經浸淫於塔木德或其他希伯來法典的猶太人,也是一位設計過五十幾座猶太教堂的建築師,在詮釋一個無宗教、無政府,甚至無法律的烏托邦情境時,心中是否有過有趣的辨證?這些辨證是否影響結果?對我而言,這也許是本書最大的謎團,儘管「理想」的陳述本身就是一種批判。

  電影裡常看到這樣子的對白:「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好的時代;…」,只是話說會來,又有哪個時代不是如此?不管是狄更斯筆下的法國與英國、哲人輩出的魏晉南北朝,還是物質文明昌盛的今天,哪個時代不是光明與黑暗並存、正義與邪惡共舞呢?正因為這些激烈的對比與碰撞,使得我們對於一個理想國度的期盼也更殷切,想像也更強烈,這也是本書既不空前也不會絕後的主要原因。

  Goodman在此書中的許多努力,確實為許多無緣親炙這五個理想城邦的讀者提供了不少較為具體的幫助,本書的出版,見證了我們對於夢土的無盡追尋,在這個後全球化的時代,我們的夢土究竟是陶淵明的陋巷,還是培根的新大西島,似乎並不重要,因為「理想國」不會祇存在於這些描述而已,從任何人的心中、甚至任何誇大的或過度詮釋的旅遊報導裡也找得到,在神遊或親臨現場的旅行中,我們看見想看見的,解釋想解釋的,雖然線索不多、證據不足,卻都是一種對於未知世界的嚮往或是現實世界的抽離,如此的想像,雖然我已許久不曾練習,還好從Goodman這份遲到許久的文稿中,欣然得知夢土依舊無恙。

 

譯者序
作者介紹及本書源起
王秋華 本書譯者

  普西沃.古德曼教授(本文簡稱古先生),建築暨都市設計師,畫家,作者,1904年出生於紐約市。父親擁有一座古董拍賣行,喜好上流社會的生活方式,但結婚十年後與母親離婚,遺棄幼年子女四人,遠赴南美洲後即杳無音信,家境漸由富裕減為困窘。母親是畫家,卻須至百貨商店謀職,乃請姊姊遷入協助照顧孩童;又為了省錢,多番搬遷住宅,致使兒女亦須頻繁更換學校。古先生幼年體弱,本已不擅適應學校需求,加以極不滿姨母的苛嚴管教方式,終於在十三歲時離家出走,由舅舅僱用為其建築師事務所的小弟,擔任跑腿及描圖等工作;但並未住入舅舅家中,僅以每週六元的薪資租屋自住,飲食問題只好在自助式餐館解決:麵包可塗抹免費的番茄或芥末醬,水可以傾入免費的檸檬汁。由於他的繪畫天賦為舅舅賞識,也曾被送到紐約市有名的庫柏大學(Cooper Union)學習製圖。古先生進步神速,十六歲時已可繪製四十層高樓的透視圖,並參與事務所的設計工作。當時在建築界掙扎的青年友人常聯合邀請都市的名建築師,於晚間為他們演說或改圖,其中麻省理工大學一位卡盧(Jacque Carlu)教授,深感古先生的才華及熱誠,並曾將他帶回個人的波士頓研究室,積極教導六週。古先生極盼可至海外求學,終於在二十一歲時贏得當年國際競圖最熱門的巴黎大獎(Paris Prize),前往布雜學院(Ecole des Beaux Arts)進修。巴黎大學的獲獎作品均曾於紐約都市博物館展覽。

  古先生雖幼年失學,卻酷嗜閱讀,增長文學修養,在法國逗留四年,適值巴黎為西洋當代藝術中心,自然備受新穎的藝文風氣渲染,也曾多次遊訪歐洲古蹟,探討歷史意義。1929年返回紐約執業,恰逢美國的經濟崩潰時期,建築業生意蕭條,古先生除參加國際競圖及於報章雜誌登載他的理想居住環境設計以外,亦涉入室內裝潢、玩具及用品設計(設計原無領域限制)。古先生為猶太裔,但小時因家庭破碎,並未受宗教薰陶;1930年代末期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他的一句名言是「令我了解自己是猶太人的,是希特勒」(Hitler made me a Jew)。美國改革派猶太教組織每十年開一次大會,1940年代邀請古先生演講「猶太教堂應如何設計」,他強調不宜模仿天主教或基督教堂景仰神明的崇高氣氛,宣導現代建築理念,會後即有數位教會領導請他擔任設計,古先生也因而逐漸成為美國當代最有名的猶太教堂建築師,完成工程達五十餘座。

  古先生的工程除教堂外,也包括學校、住宅、都市設計,本文不擬詳述,但必須提出他的兩本著作,其一是與他的哲學及社會評論家弟弟,保羅‧古德曼(Paul Goodman)合著,書名《理想社會的生活方式與經濟來源》(Communitas: Way of Life and Means of Livelihood),1947年出版;其二是《都市設計必須兼顧生態學與經濟學》(The Double E: Ecology and Economics)(莉君註明:老師,這本書在作者序中譯為《生態與經濟》,請問要統一用哪一個),1977年出版。古先生認為建築師的職責不止於美化環境,更須以促進社會改革為最重要的目標。

  古先生是西方歷代理想國論述的熱中讀者,任教於哥倫比亞大學建築研究所二十餘年,除指導建築設計外,亦曾開課講解理想國理念。七十六歲退休後乃完成本書,並以圖繪導覽完成了他神遊異邦的宿願。

  譯者初為古教授哥校的學生,其後成為合作建築師,參與事務所工作近三十年,始終認為古先生是本人最重要的「啟蒙」老師。「啟蒙」是開啟了建築事業的社會意義。

 

作者序  
   
  我寫這本遊記有雙重目的:雖說現代交通便利,旅行社服務周全,有些國家還是很不容易去到,我希望為知道這些國家但不常旅行的人做一點有聲有色的報導,至於沒有聽說過這些國家的人,我希望能激發他們的興趣,使他們也想進一步認識這些可以給我們提供不少教訓的遙遠的地方。遊記中介紹的國家都是我自己去過的。一部分文章是我訪問的結果,其他則引自絕對可靠的來源;插圖是我親自素描、測繪或根據專家的描述畫成的。

  遊記的內容自是不免受到我個人興趣的限制:因為我也和大多數人一樣,對政治、經濟等問題只有些粗淺的認識,我學的是建築和都市計畫,不是本行的事我盡量避免多談,可是建築並不是一門狹窄的事業,我們蓋房子不只為了遮風避雨,住宅和城市也是社會的一面鏡子,反映出這社會的愛、憎與渴望。

  我的插圖不含山水美景,農民耕耘之類的題材,我所畫的是人造的房屋和環境,是我們要認識一個國家必須看到的東西。我不敢說自己觀察完善,但是我盡量畫出了一些有代表性或地方特性的景象。我也畫了一些史無記載的地圖和平面圖,企圖帶讀者去看一些值得注意而無人知曉的地方;至於不甚重要的細節或只有專家鑽牛角尖研究的東西我就一概省略……由於圖畫終究無能表達一個國家的全部形像或社會習俗,所以我也引用了一些早期探險家(或理想國發明人)的文學記載,再加上些許我個人在椅上神遊時的感嘆和評語。

  對那些有心超越時空去旅遊的朋友,我有幾句忠告:不必費心學習各地方言,本文介紹的國家都有人可以為你翻譯,倒是先研究一下各地的習俗或迷信比較重要,可以避免一些尷尬的場面或誤會。我們的行為在異國有時會引起意想不到的後果,比方說,在有的國家,付錢會被認為是一種侮辱甚至罪行,珠光寶氣的打扮有時反而會被人嘲笑;在希臘的「共和國」,奴隸階級是被視為當然的社會成員,柏拉圖因此也不為它作任何解釋,我們可能很看不順眼,卻不去思量我們自己社會中的奴隸問題。

  為了服務有志一遊,而不想只觀光一番的朋友,我盡量提供了各地習俗的理論背景,各國的哲學理念或道德觀。我知道,到理想國遊歷的人都會對許多現象感覺不安,比方說,這些國家好似都沒有「進步」的觀念:它們的社會似乎都已定型,罕求改革。我想提醒讀者們,我們所謂的「進步」也不過是十八世紀後才出現的名詞,而且到本世紀末也許就不復存在了(我們的學者專家不是已在呼籲世界「停止成長」嗎?)。話說到此,令我想到藝術家往往是人類的先知:現代藝術打垮了數千年文明塑造出的學院派藝術,卻再度向原始藝術中尋求靈感。
    殉道後被封為聖人的英國湯瑪斯.摩爾爵士,也就是「烏托邦」名詞的創作人,曾經說過一句值得我們深思的名言:「越是和我們不同的習俗,越會令我們感到不可思議。」

  我的遺憾是無能提出更具體的導遊資料,幫助讀者去到我曾有幸一遊的列國。英國小說家王爾德(Oscar Wilder)曾經說:「一本不含理想國的地圖是不值一瞥的」,可是我們繪製地圖的專家至今還不曾修正他們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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