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為框架製造缺口,用「破格」翻轉世界
權力分配的轉移、顛覆、革新、P2P分享軟體
『輕輕的,你也能撼動世界。』──印度國父 甘地
時間回到一九九○年代初期,一名名叫榮恩.艾維區爾(Ron Avitzur)的27歲軟體研發工程師,正在為蘋果電腦的某項「機密專案」努力工作。這項專案問題重重,因此最終被迫終止。不過,艾維區爾仍決心完成他所負責那部份的工作,並且開發出了「數學方程式繪圖軟體」(Pacific Tech Graphing Calculator)。然而,由於這個專案被終止、他與蘋果電腦的派遣合約也因而取消,簡言之,他失業了。
他並沒有回家去修改更新履歷表、找新工作,相反地,他每天都出現在蘋果電腦公司裡,就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他的門禁卡並沒有被收回,也沒有失效,因此他仍可以進出辦公大樓。他發現,新舊生活的最大不同之處,除了名目上的「失業」這個小問題,以及偶爾得回答保全人員幾個尷尬問題,或當有蘋果的正式員工來上班、他必須移動座位之外,就是沒有薪資收入。
艾維區爾說,當他失業之後,他比以往更努力工作,每天工時都在12到16小時之間,沒有一天間斷。有時候,有人會問他,為何一直出現在蘋果電腦的辦公室裡,或者,問他是否還在蘋果工作,他從不說謊,但他也說了很多防衛性的話,大家只好帶著疑惑緩緩離開。
有幾次,他被要求離開蘋果的辦公室,甚至是在警衛人員的看護下離開,但隔天,他依然出現在蘋果電腦的辦公室中。當他的門禁卡被回收後,他只好在門口等著,然後再尾隨其他員工進入辦公大樓中。
他說服了一名在蘋果電腦上班的派遣工程師,希望他們能一起把他的舊專案完成;他們沒有領任何薪水,也沒有任何企業要求他們必須要這樣做。他們兩個人,最後拿到蘋果電腦提供的廠商門禁卡(與維修員工所領的門禁卡一樣),方便讓他們兩人進出辦公室。他們發現,沒有主管的監督,沒有任何需要參與的會議,根據艾維區爾的說法,他們的「生產力高到令人難以置信」。
艾維區爾曾問過自己,為什麼要「溜進一間價值80億美元的企業,做沒薪水的工作?」他的答案是,「蘋果當時正遭逢財務危機,所以我們對自己開個玩笑,我們是在為一間非營利組織工作。」他後來半開玩笑地說,他本來試圖以同樣的方法,要進微軟發展「數學方程式繪圖軟體」的微軟98版,「但令人遺憾的是,微軟大樓的警衛比較森嚴。」
不論正式或非正式,他與他的夥伴二人,都不是蘋果電腦的員工,但他們最終卻完成了數學方程式繪圖軟體。這項工程需要辛苦工作好幾個月的時間,從撰寫複雜的程式碼,到軟體測試。在這過程中,他們徵求幾位蘋果的正式員工協助,這幾位員工都非常重視品質,也具有設計繪圖軟體的專長,並熟悉使用者介面。他們多數都認為,帶點顛覆意味的案子才是一種趨勢,也就是艾維區爾補充形容的「很酷」。
當時,該公司有一位特別的工程師,他隸屬於蘋果的「Golden Master」硬體部門,意即他職掌下的硬體設備,都是即將量產上市的「準產品」雛型。這名工程師正預備執行Mac 電腦的量產專案,「他對我說,若我能趕在量產前,把軟體提供給他,這個軟體就能夠被存放在最新版Mac 電腦的硬碟中。」艾維區爾說。
他們準時把軟體提供給這名工程師,儘管情況對其不利,但因蘋果公司並未控管限制,因此這套數學方程式繪圖軟體,就被納入正式系統中。從那一刻起,艾維區爾說,這套軟體就開始在兩千萬台Mac 電腦中被使用。
這整齣越軌戲碼結束後,艾維區爾接受《紐約時報》專訪,他與研發夥伴的照片被刊登在報紙商業版首頁。蘋果電腦公關部的一名女職員聯絡艾維區爾,並對他說,軟體工程師不能對外接受媒體的採訪;但艾維區爾回應她,「妳很難對一名不該被開除的員工,做出這樣的要求。」
當艾維區爾分享這段故事時,他很清楚地說明了,他所做的這些事,部份是出於他對一項專案純然的興趣和信賴,以及他想幫助學童們提升數學能力的慾望。「公立學校根本沒有經費購買軟體,因此,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在出廠前就把軟體安裝進去。」他說。不過,他也大方地承認,他之所以這麼做,有一部份也是為了「推翻強權」。
在他的派遣合約被終止時,他依舊在蘋果電腦裡工作,他說,這是因為他喜歡「依循自己的主張,所帶來的工作自由」,同時他也補充,「也有一部份是因為,創作出某件事物所帶來的純粹的快樂。」
儘管這是一個偷偷摸摸、公認具顛覆性、而且是在蘋果電腦公司高層不知情的情況下所進行的事情,但這行為,也非全然不見容於軟體業、不至於被列入「駭客」的罪狀;即使如此,艾維區爾卻將此發揮得淋漓盡致。在他失業後,反而溜回去蘋果電腦公司,幾個月來都不支薪的工作,他的所作所為,在多數人的標準裡,是有一點不正常的。
實際上,榮恩.艾維區爾是一股顛覆力量的象徵,儘管他的生產力相當高。而他的故事之所以這麼令人注目,是因為他使某種型態變成了一個榜樣,這個榜樣可能是個人觀點、面對機會時的方法,或者,最起碼是一種開創新局的態度。透過我採訪與書寫的許多對象,我發現,他們多數都曾有過這種行為;他們都有渴望撼動人的傾向,或者就像榮恩所說的,為了「推翻強權」。
扮演顛覆者的角色,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卓越人士的一種先天傾向。
◎爭取不到機會,那就自行創造機會
麥克.里特(Michael Ritter)向來樂於與人溝通。高中的時候,他希望不只是替校刊工作,因此他寫信給50間雜誌社的編輯,其中有兩間雜誌社回信給他。第一間是《17》,而另一間則是《華爾街日報》的「兒童版」,他這麼說道。「我成為《17》雜誌的青少年委員會的一員,我真的很喜歡在這個工作,當時我負責查證引用出處,以及確認事件真實性這類基本工作。」里特告訴我。
由於他在《17》雜誌的職位,以及他本身的年齡,《時代雜誌》與他聯繫,表達希望能撰寫一篇名為「青少年的信念」的文章。「他們從《17》雜誌的青少年委員會中挑選四個人,並且拜訪我們的學校,以進行更廣泛地採訪與攝影。因此在二○○一年,當我才17、18歲的時候,就成了《時代雜誌》的封面人物。」他輕鬆地說道。
很顯然地,他並不是為了要在雜誌社找一份工作才這麼做。「我當初這麼做,只是覺得有趣。」里特說。而二○○三至二○○四年,當他還是南加大的大學生時,由於校刊拒絕了他的職務申請,因此,他就在學校宿舍裡創辦了《週末夜》雜誌(Saturday Night)。
儘管他年紀輕輕,近十年來,里特已經是雜誌發行人。就如同多數我所採訪過的年輕創業家一樣,他沒有穿西裝、打領帶,當我們坐在位於星光大道附近的14樓辦公室裡時,我們開始談起他個人出版事業的源起與成長。
「我是洛杉磯人,」里特邊告訴我,邊闔起他的筆記型電腦、身體倚靠在椅子上。「我們的首期封面人物是馬特.雷納特(Matt Leinart),他才剛令南加大於美式足球玫瑰盃中勝出。在我們發行這本雜誌的同一個星期,《運動畫刊》(Sports Illustrated)也以他為封面故事。因此,我們的動作比他們還要快,這是一件很酷的事。我們在校園裡舉辦一場他的親筆簽名會,其中,學校行政主管也派他的助理來排隊、請他簽名,而雷吉.布希(Reggie Bush,南加大球星以及全國美式足球聯盟的未來之星)也現身。這場活動引起很大的迴響,很多人也很興奮,包括廣告商,因此我有錢開始進行下一期的雜誌。」他說。
不過,過程中,里特也激怒了一些人,甚至連南加大的美式足球教練彼得.卡洛爾(Pete Carroll)也聯絡他,要找他談一談與雷納特有關的那篇專訪文章,因為文章中寫到,這名四分衛提及他在比賽期間,曾因為尿急也不能下場上廁所,只好尿在他金色制服褲子上。同一季,雷納特獲頒大學美式足球海斯曼盃競賽的最佳球員,更提高了里特創刊號雜誌的搶手程度。
「從這個角度看來,我確實有些與眾不同,因為我從未對外募款,也沒有人投資我,我全都靠自己一手包辦。那時,我身上只有50美元,以及出版創刊號雜誌後所獲得的一點點名聲,但我就開始創業了。」里特告訴我。
「我喜歡新創公司在募得兩百萬美元、或五百萬時,聲稱自己『自力更生』的方式。但其實,這根本不是自力更生,口袋只有50美元才是。最早的時候,我們花錢請孩子們喝啤酒,請他們幫我們送雜誌。所以,相信我,我真的懂什麼叫『自力更生』。」
當里特被校刊拒絕之後,他只是矇著頭往前走,並且創辦他的雜誌。他沒有經費,但他的速度卻從未慢下來。當從既有管道中找不到任何機會時,他加緊腳步,並為自己創造屬於自己的機會。
儘管里特仍沉浸在前幾期雜誌的興奮與喜悅中,他仍不確定畢業之後,要追求什麼目標。「當我快要畢業時,我必須決定未來要做什麼、走哪一條路。我不確定自己要繼續念法學院,還是找一份工作,或者繼續經營雜誌。」他告訴著我。某種程度來說,他正分享著多數人都曾有過的心情,只不過細部的選項不太一樣罷了。
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里特決定飛往芝加哥、參加一個為年輕發行人所舉辦的大會。「需要幾千美元的參加費用,這是很大一筆錢,尤其對一個大學生而言。但我仍舊想去瞧瞧,看看自己是否喜歡成為這個產業的一份子,也看看自己是否有能力做他們做的事情。」他解釋道,「結果,我應該比會場中最年輕的發行人還要年輕10歲。」
會議的第一天晚上,大會準備了各式各樣的晚餐,參加者可以自行選擇。其中有一場是特別為新成立的出版社所準備,而里特認得名單上的其中一個名字,因此他登記了這一場晚宴。畢竟,《週末夜》也是個很新的雜誌,里特又認識其中一位參加者,因此,他覺得比較不那麼害怕。
「當我來到晚宴會場,我根本不知道該往那個方向去,結果有一個人帶著我來到某張桌子前,該桌已經坐了六個穿西裝的傢伙,」里特回憶著,「於是我就跟這些人坐在一起,並開始聊了起來。當時,有個人替大家點了滿桌的食物,龍蝦、螃蟹、牛排和飲料。我看了一眼,心想,這應該非常昂貴吧。之後,我才慢慢意識到,大家的對話跟創業一點關係也沒有,大家所討論的話題,全部圍繞於在世界各地拓展事業觸角,比方說瑞士。」很顯然,事情不大對勁。
「他們都在討論以數千萬元併購或賣掉雜誌,以及如何拓展全球觸角等話題。之後,我看到房間後方有個門,門後有張桌子坐了約20人,其中有個人才是我認識的那一位,我這才發現自己入錯席了!」里特對我說。
「一點也不誇張,我去廁所打電話給我爸爸,我對他說『爸,我坐錯位子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並沒有只是光坐著聽,我還參與他們的對話。而且一切都已經太晚,晚餐已經送上來了,」他說,「之後是甜點,還有雪茄。」他講著,然後大笑。「在用甜點的時候,有個人靠過來問我,『對了,誰邀請你來參加這場會議的?』一開始,我想試著撒謊」,里特告訴我,他想要讓每個人認為,有「另一個人」邀請他來,「但是,完蛋了,席間沒有一個人認識我。」
即使事情已經過了很多年,里特仍覺得當時很荒誕。「因此,我只好對大家說,我想我坐錯位子了。我真的很抱歉,我很樂意付這頓飯的費用。但之後他們說,『不,不,我們很開心有你的加入。』結果,他們每個人隔天都來參加我的簡報,而且從那天晚餐後,我定期與其中兩人聯絡,他們至今仍是我的顧問委員。我真的很開心,而且那天晚上我也意會了,我希望能夠成為一個發行人。」他這麼對我說。
「這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時刻之一。我當時認為,『這正是我想要做的事,因為我想要像這些人一樣』,我一定要進入他們的世界,他們都公平地對待我。今天,我可以告訴你,我之所以從事出版業的真正原因是─我一整晚都坐錯了位子。」
麥克.里特,就像許多成功人士一樣,把困難與障礙轉化成機會。他回應這些事情的方式,讓他成功地成了自己生命中的顛覆者。最初,當他被校刊忽略、拒絕時,他創辦自己的雜誌;之後,為了挑戰、證明自己的興趣,他決定參加那場所費不貲的會議。但更大的震撼是,這一切均肇因於一場意外,卻全然顛覆了他的生命。
「當時我從不曾想過,參加這場在芝加哥舉行的會議後,會讓我決定成為『今天的我』。」里特對我說,「你要讓自己離開原來的位子,去實際體驗,去與人交談,因為你從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當你意外地跟錯誤的人交談,再來看看會導致什麼結果─這才是面對面接觸的價值所在。」
刻意坐在錯誤的座位上,強迫自己跟自己不熟悉的人群與網絡互動,藉此,我們可以成為自己生命中的顛覆者,並且創造出機會。
經過許多年、發行過數百期雜誌之後,《週末夜》的讀者已經超過了25萬人,並以18至29歲的年輕人為主。不同於在書報攤零售或靠訂戶訂閱,該雜誌主要以免費贈閱的方式於整個西岸發行,其營業收入主要以品牌廣告為主,例如百威啤酒及美國陸軍等,都是該雜誌的廣告主。
包括兼職與正職人員在內,該雜誌約有20名員工。「我們有一套非常完善的實習制度,希望讓實習生獲得真實的經驗,同時也能取得學校學分。我們希望能幫助實習生們擁有實務經驗,希望能幫助他們以他們的名字發表文章;如果這真的是他們想從事的產業,也可幫助他們有機會到大一點的企業上班。」里特說,「之前有一位實習生,最後任職於時尚雜誌《魅力》(Glamour)及《美國週刊》。」他驕傲地告訴我。
里特不僅是他自我生命的顛覆者,在高度競爭的平面媒體圈中,他也是一股顛覆力量。「我一直希望封面故事可以做名人的報導,再加上我們的讀者都是年輕人,我也一直希望可以多報導一些年輕人的故事。我希望能夠確保,我們每一期的內容都是原創、富有新意,這才是出版品質最重要的部分。最後,我們發現,採訪一些『B咖』或『C咖』,也就是即將家喻戶曉的人,是我們可以發展、耕耘的領域。」他解釋。
「每個人都知道珍妮佛‧安妮絲頓(Jennifer Aniston),她出現在很多雜誌的封面上,既然如此,一切得要回歸到『競爭』的本質。《美國周刊》的採訪內容可能比我們還要好,也得到比我們還要多的資訊。」里特已經找到他的利基點,從那時起,問題就只剩下執行層面了。
在尚未大鳴大放時,曾替《週末夜》封面增添光彩的名人有:潔西卡‧ 艾芭(Jessica Alba)、瑞秋‧ 比爾森(Rachel Bilson)、史嘉蕾‧ 喬韓森(Scarlett Johansson)、凱蒂‧佩芮(Katy Perry)、克莉斯汀‧貝兒(Kristen Bell)、蘇菲亞‧布希(Sophia Bush)等等。該雜誌同時也採訪過許多已經非常知名的人物,例如女主播凱蒂‧庫里克(Katie Couric)、已經過世的DJ AM 等等。
「我們安排在四季飯店,為傑克‧ 麥考斯基(Jack Black)拍照。」里特回憶著說,「但攝影師卻忘了帶拍攝背景需要用的白布,於是,我們掀起床單來充當拍攝用的背景。」
此外,在華裔美籍記者凌志美,為了前美國副總統高爾所創的電視台Current TV 前往南韓之前,該雜誌也與凌志美進行了獨家專訪。「沒想到幾個星期之後,她被關在北韓的監獄裡。」里特說。
即使該雜誌非常小,也只在西岸發行,里特與他的團隊,似乎總可以在事情爆發或者受訪者成名之前,嗅得新聞爆點、並搶先報導。
「我們的讀者似乎比較喜歡電視或電影的有趣側寫,」里特若有所思地說,「因此,我們與這群人合作,使這個題材成為我們雜誌的特色。很棒的是,我們整天都可以與這些人一起工作,包括攝影、採訪等,而他們都以非常直率的態度對待我們,因為他們對於能夠接受媒體採訪也感到非常興奮。他們多數都是第一次登上封面,因此,在這個題材中,我們非常有競爭力。」
里特找到了一條能與他人競爭的成功之路。在這個不算大的區塊中,我們看到『顛覆』的深層意涵,它是達成目標的有效方式。
「『我們擅長的領域是什麼? 我們接下來可以做些什麼,好讓我們與其他人有些不同?』如今,我們的利基,也是他人所認同的,許多廣宣公關人員認為我們的雜誌是一個里程碑,客戶只要能夠上我們的雜誌,表示該客戶的職涯正準備起飛。」里特不僅是自我生命的顛覆者,其他人也認為他具備顛覆的能力,這是更具有價值的認同。
「整個社會變得越來越數位化,人們越來越少進行面對面的互動,這便是我每一期都堅持要跟封面人物拍攝合照的原因,而這項作法,也可以取信於我們的讀者及廣告主,」他解釋道,「這些報導,並不是用別家雜誌的內容重組而成的。」
里特採訪及撰寫封面故事的方式,是所有追尋偉大夢想的人也能採用的方法,不論你所追尋的是一份工作、一個新機會、一個職涯建議,或者與某位我們認為是貴人的人物建立關係。「你不能總是待在原地,向別人求救或提出要求,你會永遠也得不到。你必須要讓其他人也想要向你求助,」他坦白地說,「我們把所有雜誌寄給城裡所有公關宣傳人員及電台,我們也寄私人信件,看最後誰會回覆給我們。」
當今,我們一天通常會刪除50封制式的電子郵件或信件,但里特的作法,卻是一個不斷成功且出乎意料的非傳統方式。他證明了,非傳統或理性的行為,最終可以開創機會。
「我們必須要非常具有競爭力,這是過去至今,最能形容我們成長的一句話。我們是一間私人企業,但我們試著跟全球發行的國際雜誌,例如《Maxim》一起競爭。我們很清楚,我們的發行與出版平台不如人家,但鎖定利基點與目標讀者,以及非常認真努力的工作態度,則是我們可以與人競爭之處。」里特告訴我。「尤其是,我們非常有彈性,而且有能力推出好產品。你必須勇往直前。我們是唯一一家,會與廣告主面對面開會的獨立校園雜誌;比方說,我就是那個搭飛機去跟蓋可保險公司(GEICO)、我們的廣告主開會的人。我之所以參加許多會議、商展及研討會,那是因為,你若不行銷自己,也沒有人會幫你。如果你積極且有效地自我行銷,而且擁有好產品,即使沒有雄厚的資本也能成功。」他說。
「當時我還只是個大學生,所以大家願意包容我的失敗,從這個角度來看,我是個很幸運的人。每件事都一定會有『入門門檻』,但它也不會永遠那麼艱難,總會有成功的辦法。你不必募集百萬資金來創業,你只要有創意、有彈性、堅持下去。」他告訴我,「紙本印刷品是我們與許多競爭者不同的地方,因為當許多人開始投入線上或數位領域,我們擁有的仍是實體產品。我們提供的是有價值的東西,人們想要的東西。」
在我們的採訪結束後的幾個月,里特寄給我一封電子郵件,他向我更新一個有趣的近況。儘管詳細內容在當時仍屬機密,但有一間大型媒體公司,已經併購了《週末夜》,這全是因為里特夷平了眼前的障礙,並且成功扮演了一個顛覆者的角色。
盡可能把機會極大化,並盡全力去發揮顛覆的力量,
這個訣竅總能帶我們通往比原定目標更棒的成功,
或者是出乎意料的成功境界。
★想得不一樣,就能看出顛覆的機會
要成為顛覆者的最佳辦法,就是照著榮恩.艾維區爾與麥克.里特的作法。當他們被想要投入的工作拒絕時,他們勇敢地走出去,分別以兩種特殊的方式,根據自己的情況,為自己創造工作機會。艾維區爾在被裁員後溜回蘋果公司,而里特則是在學校刊物拒絕他之後,用口袋僅有的50美元來發行自己的雜誌。
他們兩人之所以發起「顛覆」,主要是為了創造自己生命中的機會,而且,他們並沒有抱持著非常遠大的企圖,起碼在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然而,與尚‧ 範寧相仿的是,當他們發現及處理阻礙時,則是以有效的方法盤整這個阻礙,並從中洞悉顛覆的機會。
有能力顛覆、撼動世界,並且扭轉我們的人生方向,
將成為我們最大的優勢,也是驅策我們成功的催化劑。
要達到這個目標、要成為自己生命中的顛覆勢力,
只需要一點點跟尚.範寧、榮恩.艾維區爾與麥克.里特相仿的思考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