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論：真正驅動績效的領導力
安德魯．聖喬治&克勞迪奧．費瑟&麥可．雷尼&尼古萊．陳．尼爾森／執筆
本書將虛構一家公司，利用它來講解領導力開發的實踐歷程。該公司名為新古典時尚（New Classic Look）服裝公司，簡稱NCL。它是一家專業服裝公司，母公司位於上海，CEO（執行長）叫卡洛琳?藍道夫（Carolyn Randolph）。在她的領導之下，公司的業績成長飛快，業務遍及五十餘國，年收入達到六十億美元。近年來公司的股價勝過大盤，股東們皆預期成長將會持續下去。然而，自從設計主管於去年退休，NCL想在高速變幻的市場與最新流行趨勢並駕齊驅，已經顯得力不從心。卡洛琳深感公司需要進行全面改造，才能維持優勢的地位。
在我們的故事中，公司的管理階層近期完成了一套雄心萬丈的策略，想要重新刺激成長，而卡洛琳對他們執行策略的能力卻深表懷疑。管理高層團隊似乎老態龍鍾，身處瞬息萬變的市場竟與之脫節。卡洛琳並不認為公司在未來能有強大的「領導者梯隊」足以接手公司。為使該策略可行，並且協助NCL達成績效目標，卡洛琳決定啟動一個野心龐大的領導力開發計畫。
卡洛琳德不孤必有鄰，我們所共事的許多管理高層也同樣感受到組織中存在領導力差距，對於績效具有負面的影響。而且，許多組織都努力想要彌補這個差距。我們發現：絕大部分的領導力開發措施均未能達到預期的目標，最後也無法強化績效。彌補領導力差距固然極其重要，實際上說易行難。在本書的第二部分，我們將會再次認識卡洛琳、她的管理團隊，以及NCL。然後，我們會詳細追蹤他們的領導力開發歷程，看看NCL如何才能在整體組織中提昇領導力的效能，協助他們使整體營運策略能一帆風順。
為何有這本書？
一言以蔽之，領導力透過促進績效而提昇其價值。大型組織的上上下下有數百名領導者，每天會作出幾千個決策。這些決策牽涉到數以百萬計的互動，每一次互動要嘛支持要嘛傷害了組織的主要行動。因此，組織會設法引導其人員的互動，使他們的行為能與組織的策略及目的一致，這麼做是有理所當然的。了不起的組織都能理解各層級的領導者與其周遭人事物的關係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然而，此處產生了一個新的領導力挑戰：儘管全世界的組織在領導力開發上合計投入了數十億的資金，它們依舊會不斷宣稱缺乏執行策略所需的領導人才。或許你的組織正是其中之一：你是不是也了解對於有效領導者的需求，而你所採行的開發計畫卻無法滿足你的需求？
我們寫作本書的目的，是在組織內部培養更多且更優秀的領導者。我們的重心在於大規模領導力，以及在整體組織中的領導力開發。我們發現，當前大部分組織的領導力開發方法，即使對於被選中的個人來說很重要，但是想在整體組織中應用偏偏就是窒礙難行。
我們了解哪些觀念能奏效，也將自己鼓吹的作法付諸行動。麥肯錫企管顧問公司是全世界名列前茅的領導人才最大生產基地，光是以內部而論，我們每年都投入超過五億美金，用以培養本身的知識和領導者。相較於其他顧問公司，我們已經見到更多學員前往其他公司擔任執行長職位，沒有任何公司能與我們分庭抗禮。目前有四百五十名以上的麥肯錫校友正主持市值數十億的組織，此外在公家機關擔任高階主管的校友更是不勝枚舉。我們在公司內部應用的知識，也會應用到專業顧問服務上。我們為八十八家財星百大企業服務過，其中有一半是針對人力資源與領導力主題。麥肯錫是位居全球「前五名」的領導力開發機構，每年在世界各地執行的領導力開發計畫超過一百個。
我們會不斷檢討、比較為客戶所做的一切，也會進行廣泛研究。本書的內容結合了165個組織超過375000名員工的資料、對500名以上管理者的全新研究、本公司歷年來的實務經驗，以及我們開發內部人員所使用的方法，目的正是為了破譯大規模領導能力的秘密，那是真正驅動組織體質健康與績效的力量。我們的方法是依據以下的觀念：就組織的健康與績效而言，卓越的領導力比我們已往所認知的更具有深遠的重要性。本公司提供的，是系統性而且基於事實的方法，用以開發整體組織的領導力，目的在於確實提高績效。大規模領導力是我們所要的答案。
本書是數百名同事及朋友的共同成品，他們來自麥肯錫還有其他地方，同心協力整合並提昇我們對於領導力的思想，為客戶提供更優質的服務。我們的見解讓自己引以為傲，同時我們也深知領導力是一門方興未艾的科學，關於人、組織與社會如何運作，仍會不斷地產出新穎的資料。
本書的寫作對象，是當前以及未來全球的廣大領導者。無論你是組織、部門或團隊的領導者，或者只是普通個人，而你想要增進領導力知識、了解如何在工作上有更良好的表現，本書都與你息息相關。它能協助管理者和現任領導者嚴謹審視自己的領導力開發方法，知道如何讓領導力與整體策略結合得更好，並且透過領導力效能提高績效。如果你是領導力開發人員〔例如人力資源長（chief human resources officer, CHRO）或是學習與發展部門主管〕，本書也包含相當充分的細節，為如何施行提供了相關藍圖。至於個人以及渴望成為未來領導者的人，本書則是為你呈現廣泛的背景知識，有關於領導力對組織的重要性和優秀的領導力應該是什麼樣貌，還有哪些作法能幫助你成為更好的領導者，但哪些無濟於事，以及想在當前的組織環境下成功，你需要什麼特殊技能。
本書可應用於商業、非營利組織和政府機關。若是在大學或商學院的領導力課程採用本書作為教科書，我們也同樣看到好處多多。
首先，我們期望本書能協助你建立績效更高、更健康、更能永續發展的組織。此外，也希望傑出領導力的學術與實務將可普及整個社會。有人說世界正面臨「領導力危機」，我們相信：促進對於卓越領導力的追求，本身即是崇高的目標。
為何領導力很重要？
有效的領導力對組織來說至關重要，是CEO們在人力資本方面的首要之務，而在整體組織上也是居於優先事項的前三名。這一點毫無意外可言。但是，領導力究竟有多重要？我們指出，就組織績效和健康而論，卓越領導力的重要性比我們已往所認知的更加深遠。首先，領導力效能會直接影響績效。它的測量方式，是藉由許多度量項目獨立進行的，這些項目是關於觀察到的組織作為，測量的結果可當作未來績效的預測因子：領導力效能越出色，組織的績效也會越好。領導力效能最高四分位數的公司，其平均股東整體報酬率（total return to shareholders, TRS）比最低四分位數公司高3.5倍。在重大轉型期間願意投資開發領導者的公司，達成績效目標的可能性則有2.4倍。因此，領導力效能可單獨測量，而且它對於組織績效具有正面影響。〔譯註：本書以「四分位數」（quartile）分析統計結果，此處所謂「最高四分位數」（top-quartile）是指「前四分之一」，「最低四分位數」（bottom-quartile）則是指「後四分之一」。請參見附錄一之研究方法說明。〕
其次，健康（我們的定義是組織對準目標、任務執行及自我更新的能力）能使優異的組織績效長期間維持。（我們在第一章對於組織健康的各項成分有更詳細定義。）我們採用組織健康指標（Organizational Health Index, OHI）作為測量組織健康的工具已長達十餘年時間，資料庫累積了五百多萬筆受試者的資料，來源遍及世界各地的各行各業。我們發現健康是預測未來績效的最佳因子，它包含組織所渴望獲得的許多特質，有策略對準（strategic alignment）、人才保留、能量、目的、承諾、創新、指揮、責任歸屬及外部定向等。本書指出領導力效能本身即是組織健康的主要驅動力，而且組織健康最高四分位數的公司卻無法達到領導力效能最高四分位數，這類情形是極其罕見的。
組織領導力挑戰
領導力研究已有數千年歷史，對於歷史上的英雄、偉大的男性及女性的高度讚賞也有長遠的歷史。過去一個世紀以來，已經產生了許多關於領導力的學派。許多學者談到「領導力的浪漫」，以及這個詞往往預設比生命更偉大的特質。研究發現，舉例來說，人們會傾向於採用無法控制的或外部事件來解釋不良的公司績效，而談到優良的績效則又歸功於先見之明和領導力的特質。
如今，領導力建議在坊間已不虞缺乏。單單領導力這個主題，大學（和企業）就有數以百計的課程，大量的領導力教練和利基顧問也應運而生。網路上簡單搜尋一下領導力，搜尋結果可以得到千千萬萬筆文章、書籍和影片資料，其中有許多是過去幾年內出版的。
那麼，對組織來說應該易如反掌囉？可惜並非如此。組織不但淹沒在領導力建議之下（而且這些建議毫無用處），各種理論術語更是令人窒息。我們發現了巨大的加倍差距，可稱之為組織領導力挑戰。
首先，在CEO眼中領導力通常是人力資本方面最為迫切的當務之急（整體上也是優先事項的前三名）。我們的最新研究顯示，有三分之一的組織認為自己缺乏具有領導力而且數量充足的人才，無法執行組織的策略和績效目標。更有三分之一的組織說道，除了短期策略和績效目標之外，他們連能夠迎向未來三到五年所需的領導能力都付諸闕如。
其次，視環境背景不同，大約有百分之五十到九十的領導力開發行動並不成功。這項研究發現在多個不同研究都是一致的。例如，我們最近針對管理階層進行的一項調查得知，只有百分之五十五的管理人員相信，他們在領導力開發所付出的心血能滿足並維持預期的目標。若是我們只看回答「強烈同意」選項的受訪者比例，它果然下滑到了百分之十一。另一項研究，在五十個組織近一千五百名資深經理的訪談中，有四分之三的人並不滿意其組織的學習與發展功能。英國有一家商學院對資深經理進行抽樣調查，只有百分之七的人認為任職的公司有效開發了全球領導者。顯然其中存在巨大的問題。（另外一個很有趣的落差是這樣的：領導者和被領導者的觀感相比之下，絕大多數領導者均大幅高估自己的領導效能，以及他們的領導力開發行動表現的有效性。）
這些組織當然會在領導力開發方面投入金錢，藉以解決領導力差距問題。我們在2017年的一項研究顯示，美國公司為了培養人員的能力，2017年在每個人身上的平均花費是1075元美金，相較於2016年則是814元美金。這筆支出有很大比例是花在與領導力相關的開發（有統計指出總金額超過五百億美金）。以典型為期四週的主管領導力課程為例，光是學費就要價四到五萬元美金（每天兩千到兩千五百元美金）。意思就是說，有數十億的金錢付諸東流，不是無效就是效果不彰。
這兩大難題並肩齊步，進而造成雙重打擊：一方面是組織缺乏現在或未來需要的領導力，另一方面是努力要開發更多、更好的領導者卻宣告失敗。說不定你的組織正是其中之一，也就是你知道組織需要有效的領導者，然而你實施的開發計畫並沒有滿足你的需求。
某些人聲稱領導力開發這一行已經失靈。雖然這是言之鑿鑿的說法，但是我們確實認為更有成效的領導力開發方法是必要的，主要原因有三。第一，領導力的文獻大多是以個人為目標，專注於如何增進個人或少數人的效能。這些文獻通常會談到領導者必須展現出來的重要行為，例如真實性、果斷和策略思考。改進個別領導者的效能固然很重要，可是如今的組織必須全體都能夠快速適應新世界，市場的速度一日千里，只能「由下向上」些微提昇個別領導力的方法是不夠的。為了得以真正而且迅速增進眾人的領導力效能，組織必須大幅拓寬思考的範圍，並且以協調的系統方式回應需求。
第二，領導力研究通常是「一成不變」的，也就是往往從高績效的組織橫向擷取一個實例，然後專注於它的各項領導力特質。橫向取材所得到的領導力特質當然也很重要，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們雖然遺漏了重大問題，也就是不同組織之間的差異，但是還算有效。然而，為了提昇大規模領導力效能，組織必須針對特定的環境脈絡，了解並開發各自的重要領導力行為。
組織之所以形成領導力效能差距，第三個原因是領導力總是普遍被視為軟弱無力的學門，這種看法大多是形諸文字，而說到紮實的數據卻往往很有限。很多研究都是基於軼事趣聞般的事件，或者少量的抽樣。領導力開發只有少數的績效標準（除了聲譽之外），因此顯得眾聲喧譁。理論上說，任何人都可以在一夜之間弄出一套領導力開發實務。我們需要的是更科學以及更嚴謹。
應對組織領導力挑戰：大規模領導力
我們經由研究和經驗得知哪些作法有效。我們的方法在一開始是讓組織能全員提昇其領導力效能，以及真正促進績效。大規模意味觸及的領導者和員工人數達到臨界量，直到瀕臨引爆點（tipping point）。過了這一點，往後的改變會成為自我維持的狀態，組織的領導方式也會產生徹底變化。
身處瞬息萬變且充滿不確定性的時代，組織必須快速而大規模地開發領導者，其迫切性莫此為甚。大型組織全體上下每一天所做的決策，即使沒有幾千也有數百個。隨著組織成長（或萎縮），組織本身必須與時俱進，組織人員所做的決策品質之良窳將會導致組織的興衰。
管理階層有許多手段可以改善領導力效能，包括領導力開發計畫、人才招聘、升遷、解僱、接班規劃，乃至於組織架構與流程變更等。我們的焦點在於領導力開發措施，因為它能為領導力效能帶來有意義而且近在眼前的改變（此外，或許還有極端的聘用及解僱決定）。如上所述，本書的重心是藉由領導力開發措施提振組織的整體領導力效能（重點雖不在於開發個別領導者，然而它必然是全體系統性行動的一部分）。我們係以下列三種方式著手：
一、我們從數百名領導力開發實務人員及參與者獲得獨家的研究資料，以此為基礎提出清晰明確的見解。同時，我們的見解伴隨神經科學對於成人學習的最新研究，闡述了領導力開發措施的主要成功因素。我們測試超過五十種關鍵行動，藉此發掘哪些因素是真正重要的。我們提出以下四條相關原則：
i 專注於帶動不成比例價值的關鍵轉變
ii 藉由廣度、深度和速度使臨界量的領導者參與
iii 利用奠基於神經科學的現代化成人學習原理，構思行為變革計畫
iv 將計畫整合到廣大的組織系統，並測量計畫的影響。
然而，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萬靈丹」，組織必須依序完成許多事項方能修成正果。採用我們的方法，組織的領導力開發計畫能從平均百分之十到五十的成功率，逆轉成近乎百戰百勝。領導力開發是一門如假包換的科學，我們所呈現的，是如何從見解到行動，接著讓改變在整個組織內大規模成真。
二、針對特殊組織而專注於真正重要的關鍵行為，就這一條原則，我們提出與之相關的情境領導力（situational leadership）最新評價。情境領導力一詞絕非標新立異，它已經被許多關於偶然性（contingency）或環境性（contextual）領導力的研究重鑄或重塑過。然而，我們務實地利用資料精確定義組織的健康環境，並且設定有效的領導能力。能這麼做可是史上頭一遭。我們的最新研究顯示組織以其自身的環境而論，應該開發哪些特定行為，才能提高它的領導力效能。此外，我們還討論組織為了使期望的行為獲得最佳支持，應該培養的心態及技能為何。
這項最新研究打開了新局面，因為它分門別類討論多項特性，不論是以行為、心態或技能而言，這些特性在任何場合都能構成有效領導力。本研究指出在組織發展的個別階段，有哪些最適合的條件（行為、心態和技能）。學術上爭辯領導力模範的案例純屬環境使然或者常態，事實上我們的研究使這種爭辯相形之下顯得毫無意義。資料清楚顯示，在不同環境下二者是可以並存的，而且始終視環境而定。我們也相當篤定地說明哪些行為總是會削弱組織的長期健康，以及哪些行為在特定情況下會危害組織。
例如，我們發現健康程度排在最低四分位數的組織（最不健康的），應該更專注於根據事實而做決策以及有效解決問題。然而，健康程度屬於最高四分位數的組織（最健康的），則是應該致力於激勵人心，讓他們能有最佳的表現。（在第一、第二兩章，我們會深入討論組織健康及測量健康的方法。）這些見解有助於組織採用合乎特定環境的領導力行為，進而促成最良好的績效。
三、我們說明如何製造系統性改變。我們從4D開始著手，4D是指Diagnose（診斷）、Design & Develop（設計與開發）、Deliver（實行）和Drive Impact（推動影響），代表我們所施行的領導力開發計畫各個階段。在每一階段，我們將計畫與廣大的組織環境連結，並且強調人才招聘、接班規劃和績效管理的重要性，藉此解釋計畫是如何運作的。領導力開發只是管理階層可用的眾多工具之一，其他工具如人才招聘、接班規劃和績效管理也同等重要。而且，這些工具往往與領導力開發行動同步並行，共同構成整體措施的一部分。具備了這些知識，你便能採取更加全面的方法提昇組織的領導力效能。
有人會說，以上所列的主要成功因素都是老生常談。於是問題來了：為什麼組織並沒有採用這些因素？主要原因有三：
● 執行長和董事會只有短期鎖定這些因素，但是缺乏持久的專注。相較於設計並長期間維持一個整合型計畫，專注於能夠實現立即回饋的少數、高調、人人可見的措施，可是容易多了。
● 人力資源長／學習長（CLO）可能必須專注於簡化訊息，確保能夠更加集中精神將領導力發展和組織成就連結起來。
● 第三，如同任何組織行動，或許實踐某個觀念往往比剛起步時產生觀念來得艱難。
了解領導力開發的最佳作法為何，並無法保證能夠成功施行。
有趣的是，我們也發現組織通常都編列了學習和發展預算，可用在領導力開發方面，經費垂手可得。因此，我們必須做的是讓預算花在刀口上（不盡然是指定新經費來進行領導力開發），才能使投資獲得更好的回報。
何謂影響？
如果執行無誤，領導力開發措施可造成深遠的影響，其影響是雙重的：
● 大幅增進領導力效能
● 影響整體組織的業務。
我們往往能在很短的期間內看到重大的轉變，例如在計畫開始與結束時，採用全方位回饋調查，評估參與者的領導力效能即可。此外，我們也常會看到參與者在執行「突破性專案」工作時，表現出顯著的績效提昇。例如，有一家全球化學品製造商在二百多個工廠進行全球領導力轉型計畫，獲得了年度淨收入增加超過十五億美金的成果（計畫開始時的市值大約是四百億美金）。
另一個實例來自一家能源與建設公司。該公司以三十名資深高級主管和二百名中階經理為對象，實施為期七個月的領導力計畫。參與者在正常工作以外從事較為困難或額外的專案，以他們的表現所受到的影響來說，獲得了收入增加兩億五千萬美金的成果（幾乎占收入的百分之三）。
長期來看，成功的組織會將其措施全面擴展到組織的各個層級，因此得以維持領導力效能上的轉變。而且，透過這個方式，也產生附加的業務影響。例如，在亞洲有一家大型的保險公司實施了為期六個月的領導力開發計畫，對象是「核心領導職位」人員，包括四名副總裁、三十三名地區經理和二百一十名部門主任。然後，公司在百分之七十的參與者身上觀察到了正面的行為改變。該計畫被進一步施行到整體組織，獲致的成果包括核心業務關鍵績效指標（KPI）提昇了百分之二十五，以及協助三十間先前無法達到績效目標的辦事處成功翻轉。所有採行領導力開發措施的公司，共通之處是它們都提高了組織領導力效能。本書內文隨處納入這一類個案研究以便闡釋觀念，有的實例較為簡短，有的則篇幅較長也更深入。
本書的組成
本書共有三部分：
● 第一部（第1–6章）：定義領導力以及在特定環境下，有效的大規模領導力需要怎樣的心態和行為。此外也討論我們的領導力開發哲學，以及我們的方法之指導原則。
● 第二部（第7–12章）：更詳細描述我們採用的方法，搭配個案實例並延伸依據我們的集體經驗而虛構的個案，討論執行長卡洛琳?藍道夫和她的公司。我們認為這是最好的呈現方式，能夠說明領導力開發計畫從內外兩方面來看，分別是何種樣貌。
● 第三部（第13–14章）：討論我們的方法對於整體系統發展可能會產生的一些問題。
在附錄中可以找到支持我們觀點的研究和方法學。以下是本書的大綱。
第一部：定義領導力
第1章：基礎：環境、技能與心態
領導力的研究史長達數千年，已存在各種定義與學派。經過多年研究、實踐及開發領導力，我們依據一組可觀察的行為來定義領導力，而該行為則是會受到領導者的環境、技能和心態影響。我們深知偉大的個別領導者和偉大的領導力是如何形成的，並且同
